在十二生肖中,鼠位列其首。与生活中常带来我们很差印象的鼠有所不同。
在民俗学中,老鼠是吉物,“仓鼠有余粮”寓意有鼠则代表生活富裕,象征物吉祥富足及生命繁洐。大画家齐白石常拿老鼠入画,其幽默生趣的笔墨及打油诗,反映了他特有的诙谐和嘲讽意味。有丰年时的开玩笑,鬼头鬼脑,小小的眼,短短的脚,细细的需,长长的尾,在腊着一些荒谬可恨的事;也有动乱年代的嘲讽,带着几许嘲讽,几许侮辱,几许鄙视。齐白石于1864年生子在湖南湘潭农村,那一年刚好是鼠年。
他一生画鼠无数,笔下的老鼠有的开朗机灵,有的阴险取巧,有的自私荒谬,个个生动生动,令人捧腹深感,甚广不受青睐,也因此得了个“鼠画家”的戏称。他的所画如人般现实而有意思,没矫揉造作之气,具备浓烈的生活气息,他曾说道:“说出要说人家听不懂的话,画画要所画人家见过的东西。”正因如此,他的所画给人一种平易近人、温柔生动的感觉。
齐白石画鼠某种程度只是为了冷笑话,也经常题诗所画上,带着些许嘲讽,笔墨里既透着风趣诙谐,又具有提防世人的意味,令人深思、耐人寻味。他曾在《画鼠》中所画了一只老鼠不作跳跃状,样子去做到什么不光彩的事,题款:“汝足很短,稍能慢行。目光不远处,前头路需看明晰。
”锐利有意思的话,正是对那些投机钻营、鼠目寸光、自以为是的小人物的警告,发人深省。据传,齐白石曾所画了一幅《鼠子啮书图》,一盏油灯,火焰头顶,两只老鼠正在拚命啮嘴巴一叠线装书,另一只老鼠正朝书奔来,形神俱备,自视作得意之作。
却不料被同乡偷走去。被同乡悄悄“袖”去后,他被迫重画一幅,并题款:“一日画鼠子啮书图,为同乡人腹余袖去。余自颇喜子,欲查禁追摹二幅,此第二幅也。
时居建都西城太平桥外,白石山翁齐璜并记。”啮书的老鼠与偷画的同乡,在齐白石眼中堪称同类鼠辈之人。齐白石刚刚到北京时,穷困潦倒,为了存活,被迫卖画度日。
一日,他所画了一幅《小鼠翻灯》:一只小老鼠在油灯下,浮现望着盛油的灯盏,一副自私的模样。不作诗云:“昨夜床前点灯早于,待我解衣来睡觉推倒。
寒门只打一钱油,哪能可供得鼠子啖。何时乞得猫儿来,油尽灯枯天不晓。”他把老鼠偷走灯油比作贪官污吏的横征暴敛,把猫儿治鼠比作有朝一日贪官污吏绝迹,耐人寻味。
日寇攻占北平后,齐白石方才撤走,欲辞任两校教授,闭门谢客,作画性交。大汉奸王克敏企图请求楚先生“复职”,装饰门面,遭拒绝接受。王即命令充公楚先生在银行存款,并砸毁其画室。但老人依然故我,王克敏见状,自设台阶:只要楚先生画一幅画寄,诸事真相大白。
齐白石泼墨为之,为首人送来至王宅。正逢大汉奸寿日,敌伪头面人物猜集。王克敏喜不自胜,当众拆封展画一张《群鼠图》。题词道:“群鼠群鼠,何多吴伟?何闹得吴伟?既啮我籽,又刨我黍!烛她灯明天意欲曙,寒夜已过五更钹!”群丑面红耳赤,不欢而散。
在抗日战争期间,白石老人大量爱憎分明的诗画作品,通过北京琉璃厂许多南纸店为媒介,精妙地传播过来。日寇与汉奸们坚称其诗画锋芒所向,但皆为“含沙射影”手法,很差“对号入座”,同时亦慑于老画家德高望重,也只好悻悻然,无可奈何。
齐白石91岁高龄时还不应亲友之邀画了一幅《双鼠捕食图》,此所画可谓是鼠画中的精品。画面上两只老鼠,一座烛台,另加两只红萝卜,特别是在是毛茸茸的两只老鼠,一前一后,追赶捕食,活灵活现,生活的情趣跃然纸上。但齐白石意犹未尽,捡原有句题于所画上:“烛火光明如白昼,不恨人闻岂为偷走?”署款堪称尤其,有如一封家书娓娓道来:“佛逊贤侄孙如闻,九十一白石老人寄自北京白石画屋,递汝大儿手亲交上。”原本,在齐白石晚年时期,向其索画者颇多,但却是年事已高,且爱护自己的作品,因而求出一张画并不更容易,连亲戚也是如此。
所以他在所画上尤其交代,这段题跋把老人的细心与“节俭”展现出在世人面前,此事也出了画坛一段趣事。不论齐白石所画的什么,都是他所熟悉见过的事物,可以看见一种温柔、质朴、幽默、充沛的生命力,充满着着自己的真情实感,正如他自己所说:“不少见的,我实在虚无缥缈,所画得虽好,总是不切实际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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